短歌

有需要完整版的可以私信我哈

圣斗士星矢同人——曾经的练笔

神话的源头,星斗璀璨下的奥林匹斯山脉耸立云天,持续着它一如白昼的神秘作风。众神俱已疲倦于喧嚣的嬉戏,沉沉入眠。无垠夜空中,只有东风神欧洛斯忠于职守,照例清点着星位上钻石般闪耀的星宿,烦闷时挥挥衣袖,顺便为神之国境内饱尝烈日荼毒的干燥土地扇去一丝暑意。

同样的夜幕,同样的风,吹散了一天腥风血雨,迎回女神的圣域被宽恕,被同样宁憩的胸怀包拢,呈现出它十三年来最温柔恬静的一面——今夜多情。

凌晨1点,米罗枯坐在天蝎宫的台阶前,任凭黄金圣衣上凝结了一层白露,他依然了无睡意。

他不是不疲惫。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在十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战斗中,他是所有守宫者中最敷衍最不尽力的一个。敷衍在于他让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冰河来给自己擦伤点皮肉了事,甚至连个轻伤都算不上;不尽力当然是指他最后关头饶冰河一命,还目送这个少年去和卡妙——少年的师尊同室操戈。

不积极、不勇猛、缺乏忠诚感、缺乏择善固执的坚定信念,而且多少还带了那么点阴险。

米罗忽然间很想笑,他发现自己虽然还称不上是个坏人,可怎么也不能算是个好人,最低标准来说不是个合格的女神守卫者,一个被宣称为有能力与太阳争夺光辉的黄金圣斗士。因为他从来就对光辉不抱有任何欲望。

即使是这样的他也已经感到心体俱疲,不敢想象如果当初自己拥有的是如艾奥里亚般的精进进取,今天的自己是否又会有另一番景观呢?假设已无法挽回的事,实在是人类进化至今发明的最伟大最有效的自我鞭挞了。

米罗凝视着脚下,凝视着蜿蜒崎岖的盘山道,凝视着山下二十年来从未亮起过一盏灯的天平宫斜顶。打十二岁起,他就再也没有象今天晚上这样一个人独处过,一个人独坐等候天亮,一个人不言不语不行不动,心却没有片刻安静下来。在这之前他几乎都已快遗忘心脏搏动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米罗记起自己曾在圣域的古书堆里看到过这么句话,那时他还误以为是某种神秘的修炼方式。但那已是非常久远的记忆了,久远的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不知此刻怎么会从自己嘴里喃喃而出。“就算是同伴,在得到我的许可之前,也不是谁都能不打招呼就抄近路下山的。”

米罗说的很慢,语气里没有恶意,措辞间甚至还夹杂着些许不属于米罗式的幽默成分。他已经懒得连手指都不愿意多曲一下,更不用说是回头去面对一支离自己面门不足3厘米的三角锥,还有锥后那双快淌下泪来的浓翠眼眸。

来人走下台阶,从巨大的天蝎宫门柱后的阴影慢慢走进室外繁星环绕的光圈。和锁链清脆的“噌、蹭”作响相比,他的脚步轻曼、无声,每踏出一步身后便留下颗泪珠跌碎满地。

不禁苦笑了下,米罗终于还是决定扭回头去迎接一下这位爱哭的偷袭者,这并不代表他变得温柔,只是比女人的眼泪更可怕的东西只怕就就只剩下男人的眼泪了。

“我听说过你很会哭,只是威力之大依旧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冰冷的寒光正悬悬遥指他的眉心,和它的主人一样,据说是88个星座中最牢不可催的银色锁链也因连番超极限恶战,金属表面裂痕斑斑。即使这样,刺眼的三角锥仍是可致人死命的凶器。

米罗偏仰着头,恰恰也只能看清来人的面部。一张带着少女般腼腆羞涩的柔嫩脸庞,一双充满坦然与憧憬的翠绿眼睛,被中世纪门徒奉为最接近神般圣洁的少年,此刻却在悲伤中哭泣。

“瞬,你在后悔吗?”虽然米罗并不真的这么认为,只是为了拯救同伴的生命而错失亲手报仇的机会,的确勉强可以算个理由。

“——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愿意先救冰河。”回答的太在意料之中,如果不是熟知仙女座战士的个性,只怕米罗早已高挂起他一贯的嘲讽笑容了。

“不后悔,却来偷袭?”米罗温和地注视着瞬,看着透明的泪水如清泉般无声洗刷过少年红润的眼眶,米罗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睑似乎过于干涩,干涩而且酸涨,可惜他已找不到泉水的源头了。

“我只是厌恶。”虽然嗓子听起来有些嘶哑,瞬仍以同样庄重的表情和语气回应米罗的提问,“厌恶无法原谅你,厌恶想要通过偷袭来报仇的自己。”

米罗哑然失笑,为了这只有最单纯的人才能理所当然说出口的可爱理由,如果死在这纯如白纸般的人手上是不是连自己这样的人也能够得到净化?

“那你对自己还真够优待了,像我就从来没办法为自己掉一滴眼泪。”顿了顿,又道,“你的手已经控制不住锁链方向了。”说着,米罗拍拍自己身右的空地,以少见的柔和又不容抗拒的语调说道,“过来,坐到我身边。在我临死前,你不想想听听仇人的忏悔吗?”

阿瞬呆了呆,却真的乖乖拖着锁链坐到米罗身旁。才一坐下,米罗就立刻将自己大半上身卧倒在他膝盖上,舒服地叹息一声,喃喃道:“如果那天遇到我的人是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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